若锦繁歌

【瑟瑟生贺】安谧

好,写完了。

以后每年瑟瑟的生贺,都会是XGI。这将成为一种传统。(前提是如果有的话)

正如同以后每年东玄的生贺,都会是玄灯和AT一样。

*意识流模糊体,接续去年的生贺临时产物

新的一岁了。

“祝你生日快乐。”



【2021瑟瑟生贺】安谧

By:若锦繁歌

 

灯光悬挂在角落里。

战队基地里一如既往地安逸着。桌椅四下摆放得乱七八糟。餐桌前堆着几袋拆过包装的零食。旋转式电竞椅被推远。有台显示屏仍在半漆黑中发出荧荧的光。

他看见远方的灯火,像是有黑色的雾光,凝成一道人影,行走在湖畔的边际上。

还有那些漂浮起的、远行的船只。它们卸下了雪白的翅膀,早已与海的波纹融合在了一起。

那漫无边际的赤红与焰橘交织起的海洋。

 

他们在行走着。

他看着那些半大的其实成年不久的人们。借着逐渐亮起的晨光,他们从走廊弯曲的一角下渐次走了出来。摇着脑袋,有时揉一把惺忪的睡眼,有时把头发抓成一卷燥起的毛团。

贴标着红色的基地后是一派的敞亮热闹。

青年银白色的长发忽然被不存在的风掀起了一角。他始终将它们披散下去,以至于除了那圈略略将其团住的发绳,也再无其他额外的装饰。他注视着明亮厅堂里游走着的人们,一个一个地鱼贯而出,时而积极地与身边人搭讪、问早,时而又推开另一侧的门去,从玻璃后取出食物,拿以分享。

只是这些已与他无关。

——他离开了这里。留下的只是影子,一片残骸罢了。

他记得堂哥在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那双荧亮的金色眼眸注视着他。

接着,那人一字一顿地,认真地说,会记得他。

 

……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呢?

才过去了多久,他就像是一个重新复苏的青年一般。遗憾褪去了,在他的身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忘了瑟瑟么?可他们还时时联系的呀。

不、不……

 

他坠入到一座新的深渊里。

 

“那么,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日子么?”

“不记得了。”

“2021年。”

白发的年轻人在他的前方站着。他转过身,然后吐露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天真纯粹的笑容。

那一方小小的黑色长方形消失了。它似乎再也没能锁住他,尽管他迫切地想要被它锁住。

“你现在是在梦里。”

那年轻的,有着稍微低沉而活跃时却依旧温柔的声音。它重新响起了。

“Shadow。”

那拢着长发的青年,站在旷野里,喊出了他的名字。

 

“瑟瑟,你醒来了呀!”

双眼合拢起又睁开。惊讶的是,他重新站在了那片宁静的草场边上。大树旁。

那树如今已成了秋色,黄色的叶片在草地前铺成了一张编织散落的地毯。树干上不算光秃秃的,但侧眼打量过去,却多少让人不太舒服了。

“瑟瑟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带着猫耳的少年从枝桠上跳下来。此时此刻,他真像一只猫。

“……我不记得了。”

被唤作瑟瑟的青年,故作无知地挠了挠头。但或许,或许他是记着的?

“今天是你的生日唷。”

另一个声音从虚空里缓缓地响起了。瑟瑟转过身,他看见一个新的少年,捧着一簇叫不上名字的花,向他走来。他总是那么安静,看上去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颔首,也说不上是低调还是对人处事时总那么认真。

于是,那句话真的是他说的么?

“执笔?”

“嗯,就是这样。”少年轻轻点了点头,默许了他所称呼的名字。被人盯着面容仔细打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我送给你的。一束花,有解梦的功效。”

“嘛,虽然我们阻止不了你时时做梦……看样子,也没办法阻止了。但是从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早点打起精神会比较好。”

下一秒,他们的视线都被那树下发出的慵懒的声音引去了。那青年佩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懒洋洋地斜仰躺在树边上,手里竟然捧着一本大部头的书。他同样不常说话,可每次发言都偏要搞出惊世骇俗的效果一般。

能让他安静阅读是一件难事。于是引着瑟瑟一路而来的蓝眸青年便莞尔笑了。

“没想到你还会看书啊杀神?”

“喏,我有什么办法。”杀神故扮成熟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某个麻烦的家伙天天往梦里钻,我也不会抽出我杀神宝贵的时间,在这里钻研什么《迷雾解梦大全》之类的老古董……”

“杀神?”

听到这话,瑟瑟稍微惊讶了一下。他的记忆随着这些潦草凌乱的谈话,似乎回来了些。

“生日应该有蛋糕和庆典。”最后的一个身影,从树后的阴影间走了出来。他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那么,既然我们的生日宴会主角到了——虽然姗姗来迟。但是庆典,也该就此开始了吧。”

“对啊,不然枉费我们准备了这么些天。还得麻烦Shadow把你从梦里带回来。”

“下次,就要将这家伙时时看牢了。”

树后的那人笑了又笑。

 

“包子、还有白猫……”

他意识到。他得指出他们的名字,这样记忆才会复现。

“嗯,你都说对了。”包子仍是弯着嘴角。瑟瑟想起来了,他是其中最年长的人。难怪总是这样一副成熟者的姿态。

他从树一侧的位置挪开。而白猫也拖着长长的尾巴,尽量离开错落洒满着金黄色枯叶的地方。

包子抬了抬手,敲出一个响指。

然后那棵树的树干上,便旋起一道深褐色的波纹。缓缓化作了环绕的雾气。

最终,枝杈打开。而树干的位置呈现出了一只奇异的,罩着透明色的一条入口。

“去吧,等到你再次回来的时候,也许,就真的不会想再做梦。”

 

“所以,你们一早就知道了。他们不会记得我……”

瑟瑟坐在台下的观众席一角。黑色的雾影遮蔽着他。

他看着主舞台前升起的亮光。衣着正式的少年们华丽登场,于是欢呼声一阵接一阵地响起,织成浩瀚涌动的海洋。

“没错。”

影子坐在他的身边。那青年永远是这般随和而不会刻意言语的模样。他笑了笑,眸中写着一切了然于心的风景。

“潮起潮落,花开花谢。这就是现实。”他冷静地说,分明是微笑着,但话语中却不含有任何感情,“——这就是你所喜爱的现实世界。”

瑟瑟忽然间转而看向他。他似乎是第一次,发现这个本该在记忆里美好过的身影,竟然可以变得如此陌生。

“你所看到的这些,就是你执念中的队友们。你在乎过的一切。

“人类的记忆是很短暂的。你们所说的希望、信念,实际上也很渺茫……其实,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突然间,掌声又一次如潮水般响起了。这次的声音,愈发激动,急切地轰击着,也愈发响亮。

金色的光束,将台前与台后彻底包裹起来。它们像是一层透明的罩,将最核心的那些人们烘托在高出,却也同样,永久地将这个世界与其他隔绝开来。

 

“好了,那么我们现在该回去。”

在漆黑中,白发蓝眸的青年侧身埋下光线,向他重新伸出了手。

“要记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该一同回去,庆祝你的生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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