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繁歌

【DOU5/花戏】流亡日记(1)

是有点奇怪的一花x上戏篇

主要内容为广州旅游文+合租趣事。

可能CP向并不太明显(可能还混有其他内容)(未修文,质量很差x)

不知道后续会如何安排.JPG

很喜欢一花和上戏这组姐姐弟弟(?)的相性于是进行一个浅浅的写

PS.不要怪我阴间。这很阳间(x)

是欢乐抖抖向

(PSS.网络太卡了于是评论没回……抱歉等AI调试好网络明天回。实在抱歉qwq)



那么请看——


【DOU5/花戏】流亡日记

  By:若锦繁歌

  BGM:inside you - milet

  ——未经思考过的人生不值得过。

  「Summary:DOU5俱乐部倒闭后,上戏被迫带上队内同样无处可去的一花,踏上了广州流亡的道路……」

  

  DOU5俱乐部倒闭的消息来得猝不及防。谁也没预想到,在2022深秋一个最寒冷的夜里,由林未央以悲痛的心情,向DOU5的所有人当众宣布了这件事。

  “很遗憾,我们的俱乐部由于收支不均,入不敷出,现在不得不宣告……破产。”

  此话一出,其他的队员也都蒙上了灰暗的脸色。虽然他们内心始终是暗暗期待着DOU5的倒闭,再加上新赛季成绩不利,巴不得战队早点把他们全都转会出去。但真等到了倒闭的这一刻,却又有些怀念。毕竟当初在DOU5一个屋檐下度过的时光,还是美好的,却短暂。

  林未央宣布了破产消息。他正想扑到队员们的怀里痛哭一场,与他们紧紧相拥。可惜这想法很快就被队员们叽叽喳喳,窸窸窣窣的声音所打乱了。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工资还发不发了?”

  “别想了啵兄,这怎么可能给你发……都破产了,不就是为了拖着工资吗?”

  “说得也是。那我回老家去了。”

  “我去广州找个咖啡馆吧。趁我的手艺还没忘,赶紧打个工。”

  林未央听着他们嘈杂的声音,真想一巴掌上去给所有人打上那么一拳。只可惜理智将他按在了老板椅前,毕竟破产就已经宣告着他不再是他们的老板。

  现在转会期没到,选手们自然也是转会不出去,只能等着秋季赛结束了。再加上这次比赛打得不好,身价狂掉,他们已经颇有理智地准备去转行当打工人了。毕竟经济寒冬,指望其他俱乐部出血也不太现实。

  一旁的安保和真夜看得面面相觑。他们可不是这些从社会底层蹦跶上来的职业选手,虽然不过是大专和很一般的大学毕业的,但自恃是管理人员,才不想去进厂打工呢。他们巴不得林未央这辈子也不要破产,或者带着他们去霍霍下一个产业。

  可惜事已成定局。林未央接下来还得操心还债的事呢。为了自己的大笔钱款他连他的保时捷都二手卖了,别墅也抵押了出去。看到自家抖人愿意主动自谋出路,不用他解决,他已经开心坏了。看着安保和真夜更像是看着两块累赘包袱,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们。

  

  曾经雄赳赳气昂昂的老板,如同一只败落之犬默默出去了。安保和真夜也交头接耳起来,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走出去并沉默地带上了门。

  留下的几位职业选手骤然喧哗起来。都在交流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东玄预定回海南老家。啵啵也打算回老家买房结婚。张遇见还准备留在广州,找个咖啡馆继续闯荡。上戏揉了揉脑袋,说他自己也没想好到什么地方去。毕竟偌大一个广州,人生地不熟,他暂时还没有落脚的去处。

  正当大家收拾行李热火朝天的时候,一花悄悄混进上戏的卧室,在门边拍了拍他。

  “戏总,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我打算、我还没想好呢。”

  上戏摇摇头,无奈地说。他确实还没想好呢。

  “那,那戏总要不要带上我?”

  一花的钴蓝色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他巴望着上戏。再瞧他手边,还拎着一只小小的深蓝拉杆箱呢。

  “戏总,带上我吧!不论你到哪儿去,我都跟着你。你做什么我都帮你,行不行?”

  “可你家不是就在广东吗?那你干嘛不回家去……”上戏感到十分奇怪。

  见到上戏露出犹豫的神色。他急忙拉住他的左臂,浅浅央求道:“戏总我真没地方去。要是回家,我爸妈肯定叫我进厂打工。我还不想进厂打工——”

  “那、那行吧。”

  上戏盯了会儿这朵摇曳的小花,虽然狐疑但还是松了口。一花这就彻底平静下来了,他急忙欢欢喜喜地闯进卧室,开始主动帮上戏收拾东西,甚至还把啵兄给撞了一下。

  好在上戏的东西不多。再加上上戏搬家的习惯一向简洁,不需要的东西干脆就丢在俱乐部里了,于是一花只遵照他的指挥收起了衣柜里的一些衣服,还有桌上床上的常用物品,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已经打包好。

  啵啵正收拾着被撞了一下又一下,一侧头才看到一花殷勤满面的样子,纳罕道:“你有毒吧一花?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你撞我干嘛。”

  “没有,啵兄!我这帮戏总收拾着呢,太忙了,撞了你不好意思啊……”

  这朵小花突然就理直气壮、扬眉吐气起来了。毕竟他是帮他戏总收拾东西,戏总还答应好了要带他一起去闯荡广州呢。虽然上戏其实什么也没答应但是小一花早就在心里脑补出了一场兄弟联手流亡闯荡江湖的大戏,还是上世纪的粤语片那种。

  啵啵看着一花这得意样,叹了一口气,转头对上戏说:“你之后要带他一起啊?”

  “嗯。”上戏一边往斜跨包里塞充电宝一边说。

  啵兄又叹了一口气:“你可别小瞧他,黏上了就甩不掉咯。”

  不料还没等上戏回应一句,一花就迅速拖着已经收拾好的上戏行李箱和他自己的行李箱,推着上戏就说要往外走,还说:“啵兄再见!戏总我们去跟别的人都道个别吧!”颇有一种要霸占戏总之势,导致上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花推出了门外。

  

  一花知道啵兄和上戏的关系亲近,他也知道要是让啵兄给戏总吹吹耳旁风,等戏总回过味来,发现带着他其实可能是个累赘,他的计划就不保了。会从一朵温室里安逸生长的家花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被丢弃在路旁没人要的野花。

  要是不依靠一下队友……不依靠一下队友的话,迟早要被家里人送回到厂子打工去。

  一花拉着上戏和俱乐部里的其他人都迅速打了个招呼,接着两人就打算上路了,去广州另行找找住处。

  不过拉着拉杆箱一出门,他们俩就双双迷失了方向。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顶着炎炎烈日,望着偌大空荡荡的小区内行车道,上戏发出了直抵内心深处的疑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一花说。但他眼睛忽然一亮,整个人就像是在阳光照射下的小花,接收到了光合作用产生的营养,突然间变得活跃起来:“要不戏总我们去这附近的商场逛逛吧,上次去聚餐就路过了一下,来广州这么久还从来没仔细看过呢。”

  “说得也是。”上戏想了想,觉得一花的计划也算合理。更何况,他们来到广州这么久,只是作为职业选手的身份,实际上做的事却比打工人还要打工人,天天加班996,俱乐部条件也不好。来广州这么久,连个景点都没玩过多少。

  于是两人当即立断,既然行李不多那不如先找个附近的酒店下榻,然后到附近到处玩玩。只不过去了商场在韩式烧烤店里午餐一顿后,两个人意犹未尽,一花又提议说要不要去找些其他的广州景区游玩,于是二人又轻装上阵。

  这一整天他们去了越秀公园,又欣赏了石室圣心大教堂的风光,沿途一路行进至广州塔时,也恰好下去参观了一下那座被制成自家那座冠军奖杯的电视塔建筑。在塔底亲眼见证广州塔的雄伟,一花不由得发出赞叹的声音:

  “哇,戏总,你想一下,这个塔就是我们的奖杯耶。”

  “确实是。”上戏的双眼定定凝视着塔尖,心想,要不是那个阴间的林未央经营不善导致俱乐部倒闭、待遇又苛刻,也许他们几个人不会四散东西,还有机会拿下第二座冠军奖杯。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们的奖杯造型特别有意义!”

  “不过我记得去年的奖杯也是小蛮腰的造型,跟今年一样……”

  “……戏总你好扫兴。”

  两个人乘着观景电梯,一路飞驰至塔顶,穿过厚厚密密的云层,再往下俯瞰,仿佛整座花城都尽览眼底,化作一颗小小的玻璃景观球。

  城市已近傍晚,此时热热闹闹的霓虹灯光都已在远方升起了,在碧蓝色的天空之下点缀,形成一片深深浅浅的光带。他们站在广州塔的顶端俯视了一会儿,觉得城市切近又遥远。好像夺冠那次也显得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戏总,我帮你拍和广州塔的合影吧。”

  上戏默许了。他们乘着电梯下去的时候,往玻璃橱窗外,就像是城市的图景被缩小过又放大。上戏有时很喜欢注视着一处景象沉思,比如现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忽到了何方。

  趁着夜幕还没完全降临,一花连忙从口袋里抓起手机,帮站在广州塔下的上戏拍一张单独的照片。他找好一个角度,最终成片的效果很不错。

  路边招徕游客的专业旅游摄影师看到这一幕,凑过来问他们需不需要付费拍照印刷服务,三十一张。

  “不用了,我们自己拍就行。”

  最后一人在手机里储存一张对方的相片,还找路人帮忙拍了合影。

  

  广州的夜色完全沉坠了下去。走在夜风中格外安逸,虽然依旧是挥之不去的燥热但二人的心中似乎都平静不少。

  一花原本还提议去顺道夜游珠江,但上戏说,毕竟行李放在宾馆的钟点房里,不回去总是有些担心东西丢了。不如今天先到此为止。于是,一花遥遥望着不远处的珠江,看上去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还是跟着戏总加快的步伐依依不舍离开了。

  “戏总,要是玄妹、张总、啵兄他们知道咱们离职了第一时间是在广州旅游,会不会气急败坏的啊?”毕竟他们当下估计还在匆匆忙忙地准备搭乘高铁飞机回家乡,或是在四处寻找新的落足房源。

  “那倒不至于。”上戏说。其实他虽然今天玩得也很畅快,但想了想似乎还是有点放心不下。隐约的不安感冥冥中提示着他,促使他回到一开始下榻的那家酒店。

  来到前台,只见两人的行李竟然就明晃晃地放在酒店靠近门口的行李堆前。上戏和一花不禁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仔细询问才知道他们订的房间实际上只有半天。现在新客人已经要入住,只好临时把他们的行李搬出来。

  “不好意思啊,先生。”迎宾小姐对着上戏颇为歉意地说,“我们酒店白天早晨入住是按照半天计算的,你们中途又没有打电话回来续订……”

  “他们怎么能这样啊?好坑啊,戏总。”一旁的一花忍不住抱怨起来,“我还以为,我们定的是一天的房间。结果他们就这么把我们赶出来了?”

  “没事,先别急。”倒是上戏皱了皱眉,一脸淡然地按住了这朵急得快跺脚的小花,“那我们现在重新订一间房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不过我们就只剩下豪华套间了。”

  上戏咬了咬牙,掏出银行卡决定先临时刷一间豪华套房,有地方睡觉再说。可刷卡机却反复提示他支付失败。

  再一查,原来今天的花销七七八八加起来,竟然已经耗空了自己卡里全部的储蓄。上戏不禁哑然,平时额外赚到的钱都按月打给了家里支付开销,再加上吃住都在俱乐部,自己本身没有太多花销。却没想到临时突然被俱乐部赶了出去,身上的钱却不够了。

  “一花……那个……”

  无可奈何的上戏,只好略略滑退到了一花的身边。一花正在看行李,听到戏总喊他,一脸茫然地抬头。

  只见上戏一双深紫色的眼瞳注视着他一会儿。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我、我银行卡钱刷完了。你看看你那边还有没有零钱……”

  “我、我好像也,没有了。”

  一花掏出手机查询存款。很不幸,他今天负责的韩式烧烤店花销就付了好几百,再加上往返打车的费用,现在卡里只剩下不到五十块了。

  “我这边也,只剩二十块了。”

  两人合起来一算,身上零零总总的钱连一百都不过。在广州,这点钱别说是什么豪华套房了,根本连一间普通标配的单人间都订不起。

  “救命——”

  上戏连忙捂住即将哀嚎的一花的嘴,一边拉起行李拉杆箱一边拎着一花的领子,往门外走去。还示意一花赶紧拖住他自己的行李箱,不要落下什么东西。

  

  既然住不起酒店,那两人只能流落街头。

  广州的夜色真是迷人美丽。可是在如今二人的眼里,却成了某种即将吞噬他们的巨兽一般的形,衬得寥落的两人路灯下并行身影更显出几分寂寥。

  两人都几乎默无声息地走了一阵子。

  一花就耐不住性子了。他看着旁边上戏耷拉下去的脸,忍不住戳戳上戏的衣袖,悄声问道:“戏总,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我哪儿知道要去哪里啊?”你问我,我问谁啊。上戏在心中忍不住腹诽起来,看看旁边一脸无辜悲伤的小花,竟然还冲他眨眨眼,心里突然就不由自主冒起一股无名火。要不是今天一花莫名其妙忽然提议去附近吃喝玩乐,又加上了各种旅行的项目,两人的钱也不至于花销得这样快。

  以至于现在,连处像样的住处都找不到,大半夜的只能被迫流落街头。

  上戏和一花沿着街道走呀走,路边的风景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潮与车流交错着来来往往。可是他们竟然谁都没有欣赏此刻景致的心情。戏总懊恼地站在红绿灯前,拉了拉自己身旁的紫色拉杆箱,无奈叹一口气。

  “一花,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么?”

  “没,可能……没有了。”

  ……

  两个人默契地相互对视一眼,又都耷拉着脑袋,把视线挪开到另一侧。这时候身无分文的DOU5花戏两兄弟,就拿不出一开始立志闯荡广州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势气了。

  但事已至此,互相责怪似乎也不是什么办法。

  于是迎着一花满怀期待的目光,上戏想了又想,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打个电话,联系联系还在广州的朋友吧。你这儿……还有什么其他的朋友么?”

  “我,我没有了。”一花老实承认,对了对手指。说实在的,要是他还有其他的朋友,那也不至于这么尴尬地不得不尾随上戏一同行动,当起了戏总的小跟班。因此他也只能紧盯着上戏拿出手机的动作,内心默默期许,今晚不至于悲惨地睡在桥洞。

  上戏拿出手机,心说:那我给怪咖打个电话吧。也许今晚还有机会借到点儿钱,或者临时在他那里落脚。

  “喂,怪咖,你在哪儿呀?”

  “嗯?我在家里直播呢,怎么啦上戏?”

  怪咖不疑有他。上戏在听筒里尴尬地磨蹭了一会儿,他实在不太想告诉自己的老队长,自己当下这悲惨的处境。但是不说出口似乎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压力感,干脆一五一十把自己今天早上是如何从DOU5俱乐部被赶出来,又是如何拖着一花这个拖油瓶两人一起漫游广州花光了自己全部积蓄的故事,统统竹筒倒豆子似的讲了出来。

  怪咖还没完全听完这故事,紧接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就从话筒的另一面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眼前的怪咖笑得果断,更反衬出路灯下的上戏面色一片黑暗,“不是吧,上戏?你俩,你跟我说你俩今天一早上起来就失业,被俱乐部给赶到大街上了,现在在满大街到处跑?这不是真的吧?不会是你在录节目吧?”

  “大晚上的录什么节目!”上戏气急败坏,“你爱信不信吧。总之,你要是不帮忙,那我和一花自己想办法去。”

  “别、别别别——”

  听到上戏语气不妙,怪咖赶紧收住了话头,认真地说。

  “好啦,这要是真的,我怀疑天都得塌下来了。不过我还是把它当成是真的吧。我这边疫情封控,本来想让你过来的,但来我这儿住估计是不行了。你这样,要是你现在暂时没钱,我有个地方可以先安排你去住,还可以给你微信先转一点钱。”

  “那……那太好了。”

  听到怪咖愿意帮忙,上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有些懊恼。一花听得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不禁悄悄笑了,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谢谢你啊,怪咖。”

  上戏收下了怪咖的好意——原来怪咖所说的,“能提供给他们”的住处,是之前酒伴仙搬家时还留下来的没有退租的出租屋。现在广州到处都是疫情,酒伴仙离开俱乐部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回老家去。之前租住的房子理所当然地置空了。

  

  怪咖给上戏的账号转了钱,还远程安排上戏和一花,先去RB俱乐部拿伴仙留在那里的钥匙。接着,他们很快就连夜赶往酒伴仙那处远在郊区的低廉出租屋。

  这一路的奔波,总共历经快两个小时。即将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两个人躺在出租车上,都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哎,好累啊,戏总。”

  软绵绵地躺在车后座上的小花,开始忍不住叭叭了起来。

  “戏总,咱们今天一路跑了好多地方,都足足有十几公里了吧。”

  “那恐怕不止。”上戏同样也是满目倦意。不过他就没什么力气搭茬了,只是看着一花一个人有些疲累,还有些无聊的样子,独自在那里哀哀地抱怨,心想着要是一句话也不接,似乎也太冷漠了些。

  他在心里想,都怪林未央。要不是他那破俱乐部倒闭了,还倒闭得这么突然,两个人也不至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流落街头,还得四处找人接济借钱。

  还有一花。这小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点儿规划观念都没有。谁知道他身上就那么几百块钱,还要吃一顿就能烧掉几百的韩式烧烤料理……

  到这时候,他就忘了惦记着一花对他的好了。也忘了一花当时带他去游览广州塔是多么欢乐的一派景象。

  还好,没过多久两人就成功被滴滴司机卸货,停驻在了郊区城中村旁的某间翻新公寓楼前。估计是拆迁户补偿的那类住宅。这里治安不好,周围的路灯也是熄灯瞎火、明明灭灭的模样,看样子平时也不太有房主居住。落足的大部分都是贪图便宜的外地打工人。

  不过一花和上戏已经顾不得介意什么。两人拎着行李箱拉杆慢吞吞地走,总算进了电梯,来到他们临时的居住处。

  打开房门点灯一看,其实酒伴仙的公寓住宿条件还挺好。窗明几净不说,餐厅也是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连沙发上的靠垫都是规规矩矩地摆放在一起。上戏走进来环顾一圈,看样子对这是十分满意。

  怪咖跟他说,酒伴仙的这所房子反正也是快到期了,让他们都可以免费住。只要记得帮忙打扫收拾一下就好。

  “我看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上戏一边打量着住宅,一边放下拉杆箱开始预备收拾行李。

  倒是一花,站在沙发边上看了又看,最终直接坐了下去。他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这时,就连他的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戏总,戏总,我饿了。”

  “那你自己去找点儿吃的吧。”

  可是两个人翻遍了整间出租屋,也几乎没看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可恶啊。”上戏扶了扶额头。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个点再叫外卖的话,估计送来的时间只会更晚。更何况他手上仅剩的钱还是怪咖借给他的,点外卖价格又贵又不方便,接下来的几天他甚至打算全程自己做饭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戏总,难道我们今晚就不吃饭了吗?”

  “要不……咱们就收拾一下,直接去睡觉吧。”

  看着小花可怜兮兮的神情,戏总也别无他法。又想了想自己账上为数不多的资金,只得狠下心来,推开一旁站着的小花,无奈地提议道。

  “唔……好吧。”

  但小花像是真饿了。他收拾着行李的动作,也显得格外有气无力。

  上戏在旁边同样有些无精打采地收拾着行李。但他终究是年长一些的人,论社会经验也比初出茅庐的小花要丰富上许多。之前发传单送外卖什么的,一干就是一天,因此相较之下体力没有那么的差。

  一花简单地把行李箱拆开,将里面必要的一些诸如被褥和睡衣之类的东西胡乱扒拉出来。接着,在一转眼的工夫他就消失了。等上戏回过头来,有些无奈地对着满地的行李,捡起自己的一部分又开始帮一花收拾团成一堆的衣服时……

  突然之间,卧室一侧的里屋传出了一声惊呼。

  “戏总,戏总——你快来看这个!”

  “哦,来了来了。”

  上戏闻声,不紧不慢走了进去。却看见一花正站在半目昏暗的书房内,光线从客厅打入进来,在地板上敲出一层薄薄的残影。

  一花正站在未开灯的书房改造成的小游戏间里。他惊愕地望着上戏,眼神由惊讶转为欣喜。他脚下的木质矮柜门此时已被掀开,露出了半边灰漆漆的“脑袋”。

  ——那哪儿是脑袋?是一个小小的红色贴标纸箱,足足有半人高。一花扒拉开箱子,对着上戏无比兴奋地喊:“戏总快来看!我刚刚就翻了一下柜门,结果……”

  上戏冷静地拉开灯。有些意外。等他往里望时,终于看清了红色箱子里塞着的一角:全都是零食!

  各式各样未拆包的零食,此时正乖巧地躺在这只大箱子里。微微露出他们褶皱的封皮。

  天花板上的灯光同样安静地洒下,映照在那双钴蓝色的明亮眼睛里。像一双晶莹的蓝宝石。

  “这下好了,我们有吃的了戏总。”

  一花赶忙把箱子从里屋里抬出去。上戏眼见着这些包装繁多的零食,看上去不乏有印着良品铺子或者网易严选标签的果干面包一类的食物,压箱底的还有一大袋方便面。总之足以能顶得过他们好几天的伙食了。

  “可以啊,一花。”上戏不由得怔住了,下意识感叹道,眉角露出了笑意,“你这是怎么翻出来的?”

  “我就……我就是随便翻翻翻,就翻到啦!”

  

  嗅到零食气息的一花显然高兴得像只撒欢的小狗。被憋了太久,好不容易有次出门的机会,就干脆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阴差阳错之下,直接解决了他们当晚的能量补给难题。

  他们把箱子在客厅里翻倒。也顾不上收拾行李的事情了,直接捡起自己喜欢的品种就撕开包装,敞开大吃起来。

  上戏有些意外于酒伴仙竟然有藏零食的习惯。他一边咬着袋子里的果干,一边想等这些零食吃完了要怎么跟伴仙和怪咖交代……

  不过……好在据说伴仙也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回到广州的样子。他有些略略放下心来。实在不行的话——

  他看了看身旁同样卧在沙发底下对着各路零食大快朵颐的一花。要是真有人追究下来,就说,零食是一花拿的。这样也怪不到他自己身上。

  

  “不过,你把这箱子推倒了干嘛……好好放在那里不行吗?下次还可以拿。”

  “没事啊,戏总。我这样把它全倒出来你不是也好选品种嘛!”

  “……嗯,好吧好吧。”

  上戏无言。继续嚼着自己袋子里的果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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