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小程】帽子戏法
深夜发稿预警
过于意识流预警
灵感操控下的写作，无意识缝合产物。
是不是程莎，不知道（写之前以为不是，现在姑且当作是吧 ）
*小程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好家伙，我大晚上直接肝了篇意识流文hhhhh）
感谢 @乌合之众.
不完全BGM：一开始-刘心
补充：Theme Song: Monster - STARSET
（主题曲择选灵感来源于评论区交互过程）
此致，
希望小程早日走出阴霾里。
帽子戏法
By：若锦
Summary：
一场竞赛，进球三次就意味着即将锁定胜利。以此类推，同样的一件事发生三次，就意味着情势已定。再无转折。
——再见到他一次的话，就……
-小程，你已经有三天十四小时零七分，没有跟四宫说过话了。-
-你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么？-
“啊……其实吧。
“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
靠在淋浴间的门板上。微微仰头，盯着天花板上亮起的那道昏黄的光。
视线稍微有些恍惚。晕厥。
好像现实中与虚幻间的距离，在变得遥远。
“我……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取下眼镜。
就这样凭空给自己打足了气。
出门的时候，撞见了一脸困惑的小迪。
小迪先是笑了，寒暄，招呼着。于是他也回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没过几秒种，小迪又面色一转，微微蹙起的眼角透着一丝不放心的忧虑。
“小程……这几天，你好像都没跟四宫说过话诶？”
“啊、啊，我有吗？”
回过神来，他呆滞了一秒。
心中又升起一丝莫名的烦闷。
——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来关心这个？
“我和他，我们两个没什么事啊？都挺好的哈。”
“那你怎么……”
“没有发生什么的哦。别担心啦。”
没来得及问完他的话题。
小程跑掉了。飞快地，好像要掠过什么漆黑的云。
他有些分不清。
不是“究竟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心理”；而是，“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者，再准确一些，“是从哪一件事开始的”。
大师赛的那次，还是一起打游戏的那次？
还是更远，是他生病还要上场的那一次？
或者在群里的某一次……
啊，太乱了。
这也是厘不清头绪，又记不住的缘故吧。
-小程，你的心理状况似乎不太好？-
-真的不用去看看心理医生嘛？如果长期治疗的话，也许……-
-不，不用了吧。-
我一个人可以调节的。
没错了，一个人也……
队里来了新的屠皇。
不怎么吵闹，比四宫更安静；不如四宫爱笑；可惜，脾气却不太好，比四宫更……
——为什么总是在跟四宫作比较？
在新队员的欢迎仪式上，他板着脸。
接着，等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他才笑。
——他不需要其他的屠夫，加入这个队伍。
但是青柏很执意地说，一定要招来一个替补，帮“年幼”的小程分担。
他很积极，看过青训营的很多档案，四处打探咨询。
于是他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当然，他也问了他的意见。
“没问题啊，都听教练的。”
他笑得没个正形。大部分时候，就选择沉默。或者肆无忌惮地笑，或者干脆去逗狗。
嗯，是这样了。
从Miracle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就该是这样了。
“欢迎新队员啊。”
他在围了很多人的热闹饭桌上这样说着，举起了杯子。
对未成年人来说，那里盛着的自然是饮料。也只能是饮料。
比如此刻，它是一团黑乎乎的，泛着气泡的深色液体。
但他更宁可那是酒。
白酒，啤酒，或是红葡萄酒。
威士忌，朗姆酒，或者……
鸡尾酒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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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新屠皇大吵了一架。
原因很简单，他要直播开摄像头。他不从。
没错了，必须那天开，必须那个中午开。总之他就是要立刻马上打开他的摄像头……因为他的水友在弹幕里说了，他们想看。
但是戈薇说要参加活动。他不乐意。明明之前说好了的，中午不开摄像头。
小程主动说，那把他的座位挪开一米好不好，这样摄像头就扫不到他了。
但是戈薇更不高兴，他才不想挪开他的座位。虽然他事后也发博文说，小程平日里是多么地照顾他，在他初来乍到的时候又多么热情地帮助过他。
于是两个人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吵了起来。语气都很差，声音很凶。
……就跟差点要打起来了一样。
过了几秒，他终于回过神来。
就认输了。
还笑嘻嘻地跟观众们打起了圆场。
“他什么意思嘛，你们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他是说……‘人类排位不是排位嘛？’”
笑嘻嘻的。
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本无所顾忌。
“是是是是是……
“他打人类排位呢。
“笑死了。佩服佩服。”
他控制住了。
深吸一口气，接着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进入下一个环节。
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四宫要走了。-
-你不去看他一眼吗？可能这就是你们两个最后一次再……-
不用了。
小程在心里说。
我不想见到他。他同样也不想。
如果送别的人里面有我，他也一样会很不开心吧。
他关上卧室的门。什么也没说。
自从大师赛过后，其他的队友们就已经察觉到了，小程和四宫之间的异样。
他们俩先是冷了一阵儿……接着，又火速黏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联合玩起了新游戏。
这在更成熟一些的队友们的眼里，只当作是小孩子间的间歇性闹别扭。不，甚至根本没当作是“闹别扭”——因为这在基地里实在太常见了。谁还没有个突然情绪不佳的时候呢？
但很快地，好像一切都在恶化。
两个人的关系直转急下。
他们交流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彼此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似乎越来越冷。
在餐桌上，能不搭话就不搭话。
集体出行时，能不一起行动就不一起行动。
反正四宫也要走了。他快要退队了，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挽留的话谁都有提。但只有小程什么也没说。
小程身体力行地，不再去牵着四宫的手。而是更多地赖在了咖哥的身边。
转移目标，就让人什么都看不见。
一切都在每况愈下。
无论是他们间越发恶劣的关系，还是MRC在新赛季里越发低迷的成绩。
小程翻开B站动态，看到那人在有意图地跟他吵，还接连不断发表一些激烈的词汇言语。
意有所指。
四宫改了新的名字。他上一次改名字的时候，还是因为某位被他当作是“朋友”的人，却彻底地伤透了他的心。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算不算是……
……不对啊。
他连他们算不算是朋友这件事，都分不清楚。
成绩的低迷刺激着他本就日渐脆弱的脑神经。
他打出了更多的四跑。
戈薇换上，四跑变成了三跑、平局。
MRC的粉丝对此依旧不满。加之人队方面也问题重重。BP思路同样成谜，青柏为此揉扁了脑袋，操碎了心。
一时脑热，他发了那些过激的词汇。
“没有朋友。
“我连东玄老家哪的都忘了。
“四宫，狗罢了。”
但他说得没错。
说得没错不是吗？
错的都是他自己罢了。
-小程，四宫说他指甲有点问题，可能打不了。-
-……能不能麻烦你再上一场啊？-
“嗯，没问题的。”
小程应和下来。掩住自己有些疲惫的神态语气。
他收获了四宫的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谢谢你啊，小程。你真的是太好了！太感谢了——”
四宫从坐着的椅子上起身，扑过去，抱住了他。
他没有说话。
不。原本不是这样的。
原本的那时候，应该是……
他拨开记忆里的迷雾。
这一次，终于看清了。
“下一把能不能让我试一下啊……小程，你看看，就算女巫不行，我雕刻还可以的吧。”
“不，还是别了吧。我上吧，拿个平局，我肯定可以。”
“但是……”
“……你再去练练吧。想够得上顶级雕刻，还差着些呢。”
一边说着，一边不以为意地挥手而去。走上了赛场台。
“小程，你能不能不要掀我帽子啊！”
四宫捂着他那顶黑色的圆帽。
小程在一旁嘻嘻哈哈。
是大师赛。他们赢了比赛，还见到了太多太多支持他们的粉丝……
签名台前围满了前来见面的粉丝。
队员们都在笑。他们太兴奋了，太热烈了。
所以，小程掀下了四宫的帽子。
本是用来遮掩他最最在意的，却没被剪好的丑陋发型的帽子。
鬼使神差一般的。
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面前。
他果然生气了。他没在乎，还是在嘻嘻哈哈地打闹。
但他知道他生气了。
也许，那时候，他就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
他是怎么想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你是不是觉得，你只想要当MRC唯一的屠夫？-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对啊，对啊。
我可能就是、就是那么觉得的啊……
被你看穿了。
真难堪，真抱歉呐。
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想要被人需要着。
……这样是不是特别无助，特别脆弱？
他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镜中映出少年的脸。
颓唐而瑟缩着。
简直不像是一个少年。
喃喃自语着。
“——MRC只需要有小程就好了。
“只需要有小程一个就好。其他人都不需要……”
-你真的不去跟他道别吗？-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再看见他了。-
后来，酒伴仙在直播的时候，跟四宫连麦，打趣着说：
“四宫，我退队是养伤，你退队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啊。我不想打比赛了而已。”
“难道不是因为队里有人嫌弃你的嘛？”
“……没有的事。MRC挺好的。”
一直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
除了……
后来，小迪的话一语成谶。
这果然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可以见面的机会。
他们陷在不同的时间里。
两个都是。
仰起头，靠在玻璃门板上。
双手在不知觉间攥成拳型，抵住了脑袋。
尽管已经迟了，但……
“果然，还是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的吧。”
-终音·花-
“小程有没有最喜欢的花……？
“下次买一束去。你在上面打比赛，我就在下面给你献花，假装是你的粉丝啊！”
“不对不对，我就是你的粉丝。”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