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繁歌

#为参加ALo解散日纪念活动的一篇

很遗憾没有写完整，也许是构想比所能及的部分要更多。

也许是想留作纪念的东西更多。

回忆他们也是回忆过去的深渊三。

后期再续。

队友玩偶的构想持续了很久，迄今终于动笔。（也许是因为玩偶太可爱了……？）

也希望一直以来所有的意难平都会消散。

BGM：你终究要做回你自己 - 王子健

【ALo纪念向】队友玩偶

      By：若锦繁歌

      Summary：深渊三的赛事组委会送给了队长老怪咖一套关于他队员的玩偶。

　　等帷幕落下时他才清醒过来。眼前的光晕环绕着，自上而下，将他的视野包围。

　　所及处是有些恍惚的，灯效和音量在四周叫嚣。他走上台，坐定时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耳麦里依旧吵吵嚷嚷。

　　——这就是他梦寐所求的深渊线下赛场了。

　　“诶你们快看，是老怪咖！”

　　声麦中传出一声鲜明的叫喊。怪咖被惊了一跳，瞬间紧张起来。但很快接连而至的嬉笑声打散了他的雀跃而跳动中的担忧。

　　原来是他的队员们。因为君少天的一声提示，注意力反而全从即将开始的比赛上移开，都去看比赛直播画面里那缩在求生者阵营一角的影子。

　　“老怪咖哈哈哈哈……就一个人坐在那里。”

　　COAIII在线上的争夺如火如荼，却不幸正遇到疫情。那时人们还没有习惯把口罩转化为一种日常，总有人以为疫病会随着炎夏的到来而随即节节退散，紧张的封锁也终会消去。

　　ALo的队员们幸而夺取宝贵的线下资格，然而因为多重原因：诸如君少天生病了啊蓝火因为防疫封锁不能出行啊……之类的。总之最终顺利出现在线下场地的，也就只有寥寥三人而已。

　　在这之中，甚至其中一人为监管者一人为替补。

　　于是便出现了开幕时这尴尬的一幕。老怪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摆放了四张电竞椅的求生者长桌上，戴着官方配备的耳机。而在他的身边，很不幸地，一个人也没有。

　　弹幕的反应和ALo的战队YY频道内情况别无二致。都在调侃老怪咖一人就代表了一支战队的奇怪尴尬现象。

　　看着怪咖孤独一人在直播画面中突出的身影，上戏不禁笑起来。连平日里经常默不作声的梦魇也跟着调侃。其他的人无论屠夫还是人类方，都混在YY里打趣，似乎这比赛的紧张氛围并未蔓延至那些无缘线下的队友们。

　　怪咖不知所措地盯着手机屏幕。他坐在官方赛事组安排的位置上，只此一人抵抗着空荡荡的环境气氛，却有意无意间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连对面的监管者席间也并未有人现身——毕竟第一场他们对战的是海外战队MWs，而他们同样囿于出行限制而无法抵达赛场。

　　于是，怪咖成了摄像头里唯一收录进的人。

　　怪咖的脸有些烧红。

　　赛事组似乎留意到了他的这份窘迫。忽然间，有人走到他身侧的座椅，开始摆放东西。

　　声麦随着工作人员现身的那一刻，突然安静了。

　　许是有什么事发生。怪咖侧过视线，看到工作人员竟然在旁边的三个座椅上，依次摆起一些类似于第五人格毛绒玩偶一类的小玩偶。它们也有着各种颜色的毛绳结头发，眼睛是被线缝起的纽扣，冲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大大的脑袋。

　　只是它们并非园丁或者医生这样的游戏角色，而是……

　　怪咖静静地盯着旁边座椅上，那只紫色短发下扣着深紫纽扣状眼睛的小人儿，还穿着状似调香师的礼服。就是看表情，唇线向下侧去，似乎不是太开心。

　　“诶，你们看这个是……”

　　怪咖开口。所有人不说话。

　　接着，突然有人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不是上戏吗？你看这个玩偶好像啊，连表情都……”——但他很快又笑不出来了。君少天看着工作人员从怀里抱着的玩偶中取出另外一只。黑色的头发，另一双深灰色的眼睛，穿着卡其色毛衣带着机械师同款顶帽的小玩偶，正乖乖地趴在“上戏”旁边的二号位，被工作人员一把扶起。

　　关起了大喇叭的君少天和尴尬到缄默不言的上戏，对着游戏屏幕隔空面面相觑。

　　工作人员把最后一只玩偶也拿出来，放在最左侧的一号位上。那是位留着黑色中长发的可爱女孩，褐色的晶亮眼眸，却板着一副有些沉静果断的面孔，绷着接近直线一样的嘴唇，只微微地笑一点。

　　她披着一身夜蓝色的制服，背着兜帽，靠在座椅扶手的边角上，略微侧起身。像是对场上的一切都不为所动一般。

　　“这个倒还挺像我的。”

　　梦魇悠悠地开口评论道。似乎对自己被做成玩偶代表这件事没什么反感。

　　“还挺可爱的。”

　　怪咖错愕又惊讶地盯着身旁的玩偶们。他甚至顾不上去关注声麦里传来的来自队友们的激烈讨论。

　　因为这些玩偶，真是……太像他的人类求生者队友了。

　　“这是我们赛事组委会，特别为你们战队定制的一些。”身旁的工作人员弯下身子，在老怪咖的耳边轻声说，“……一套队友玩偶。就是来暂时代替一下你的队友，陪你出战深渊三的。不然一个人坐在这里，太孤独了。”

　　“哦哦，这样啊。”

　　怪咖好整以暇地，重新打量起玩偶们。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队友们本人看到和自己近似的玩偶之后的反应了。

　　他还想出言调侃几句。只是他的求生队友们都已开始故作正经。

　　上戏勒令颜粉切个频道赶紧上去，不要影响他们接下来比赛（这极大可能是因为颜粉出于事不关己而调侃得最高兴）。而君少天一改自己大喇叭花的音量，开始混在其他人声音中间保持低调。

　　以及教练蓝火，干脆自顾自地直接切回直播间看比赛。

　　只有身边的玩偶们，一如既往地安静。灯光照进舞台上也照进玩偶们的浅色布面皮肤上。

　　怪咖咬了咬牙，假装摄像头关闭，现场的一切都渐次消失。直到场上的BP音乐响起。

　　——只有此刻。也仅剩此刻。

　　时隔几年后怪咖再想起当时的那一段，不免觉得好笑又感慨。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上场比赛。

　　虽然仅仅在短短的一个多月之后，他就有了无数次登上闪烁着彩色射光灯舞台，坐在摄像头云集的电竞椅前比赛的经历。甚至，这终于成为了他每周必须经历一次的日常，从梦寐以求变成了兴致缺缺甚至乏善可陈。

　　他们乘坐俱乐部的车一路开到网易的广州总部，最初的雀跃被冲淡后，只剩下沉默甚至对疲惫奔波的怨言。

　　但他依旧记得深渊三。

　　那是他见过的最好最宽敞明亮最自由的舞台。

　　灯光熄灭，比赛结束。

　　虽然很不甘地落败了，但那时的怪咖紧握着拳，想着下一次他们ALo必然会重振旗鼓，杀回赛场。

　　……不过逃行的女巫是该好好练一练了。

　　最有趣的还是队友玩偶们。这让怪咖眼睛一亮的小家伙们竟然是第五赛事组特意为他们定制的礼物，让他既惊讶又惊喜。有了纽扣眼小人们的陪伴，独自一人坐在舞台上也不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统帅众人的将军之感。

　　下台的时候他特意亲手把队友玩偶一个一个地抱进怀里，拿下后场去。

　　没想到休息室里的墨泽和逃行也在围着一个大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玩偶，拿手机兴奋地拍来拍去，还说要发到战队的QQ群里给他们所有人看。

　　“你看这儿还有其他的。”

　　逃行的眼睛亮了亮，兴奋地说。似乎落败的失意感并没有冲击到他，亦或是，很快被玩偶带来的新奇冲散。

　　他捧起一只披着黑色大衣的，面色内敛神秘的玩偶，把他放在胸前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老怪咖，你看这个像不像我？”

　　“确实啊，挺像的。”

　　怪咖对比着逃行手中小人儿的那一头黑漆漆卷发。跟现实中逃行微卷的发型，几乎是别无二致。

　　“那把他送给我好不好？”

　　“这本来就是你的啊。”怪咖说。虽然名义上是赛事组定制给了ALo的队长，但怪咖却觉得这最终还是属于ALo全部人的，是属于大家的。

　　正如每只玩偶都该有个自己的归属。

　　这么说完，逃行立刻高呼一声，笑得更灿烂。接着摆弄起手中和他简直“一模一样”的玩偶来。

　　相比之下另一边的墨泽就对“队友玩偶”这种东西兴致缺缺。他只默默地把塑料袋里的玩偶拿出来，把原本倒得乱七八糟的他们，在长沙发上一一放好。让他们几个端端正正坐直。

　　——“墨泽”，“颜粉”，甚至还有“蓝火”。

　　如果再加上怪咖手里的那几个，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他们三个人，在摆弄着一整个大家庭了。

　　一片喧闹之际，逃行也打开了群视频，跟其他的队友们一起连麦。

　　虽然刚刚结束的比赛惜败于对手，令群内的气氛并不十分高涨。但摄像头扫向怪咖怀里抱着的那几个玩偶，在他打招呼之际时还未被放下，于是顺理成章地又吸引了一波眼球。

　　“哇，逃行快把摄像头拿开，我不要看这个——”

　　“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我那个玩偶笑得好傻。”君少天默默抱怨道，“而且他的脑袋为什么是倒着的。”

　　“那你得问你咖哥了。估计是他收回来的时候没顾得上管你。”颜粉在旁边起哄，“逃行，逃行，能不能让我看看我的那只？”

　　“行啊。”

　　说着前线摄像师便开始移动他的镜头。屏幕里呈现的影像向右偏移，挪到了墨泽负责管理着的那一波。

　　“我看见我自己了！好像！”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满脑子都是玩偶啊。”怪咖凑过来，有些不满地说，“比赛都结束了，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说蓝火知道自己不能来线下的时候都哭了，老怪咖你要不要安慰安慰他。你看着办吧。”君少天说。

　　“我没哭，我哪儿哭了？你看我是那样子的人嘛……”蓝火急着反驳，差点把麦炸掉了。

　　“我想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调香师的那个衣服。”小魇低调地发言，“为什么我的是佣兵呢？”

　　“可能是因为你的常用角色是佣兵吧。”上戏回答。

　　“没事儿，小魇。我等会儿给你把上戏的衣服扒了，跟你的佣兵换换。”怪咖安抚道。

　　于是小魇满意地点头。上戏一时无语。

　　……

　　绕了一圈，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是在玩偶上。

　　但不得不说，队友玩偶们，确实为他们的线下首战不幸落败，带来了许多兴奋欢愉的气氛。

　　好像这样，就能填补许多遗憾。

      TBC.